十五

※BGM: Good person——Toy

※文笔不好请见谅

前篇：

I hate you 

Growing Pains 
旼你结局：Goodbye for now (上) 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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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的这样就好了吗？」金在奂在你的睡房抬起了一个箱子，搬出客厅。

「嗯，」你把最后几本书放入纸箱，再贴上封条：「这样是最好的做法了。」

金在奂接过箱子，再搬到客厅：「真的？」

你拍了拍短裤上的灰尘：「他很绝情，我也是不拖泥带水、干脆利落的人。」

你最近打算搬家，好友金在奂来帮你的忙了。

你的视线落下客厅中的一个个纸箱，其实你连书都想要扔的，但毕竟那些书本身是无罪的，就算那会让你想起黄旼炫，你想你大概也会再次阅读的。

你看了看时间：「还有一点时间搬家公司才会来，我们出去吃饭吧。我请。」

金在奂当然是赞同的，你锁好门，打算步行去附近的商场。

星期日虽然很多人，但你们在收拾中错过了午饭时间，倒没有很繁忙。

你看到了金在奂耳边的头发有块尘埃，伸手替他拿走了，他低声说了句谢谢。

他似乎瘦了点，以往的脸颊肉好像少了点。

「说起来，」你忽然想起了什么：「你辞了酒吧的驻唱？」

金在奂有点慌张：「我、我本来就想辞了！」

「骗谁呢？」你反白眼：「脑子只有音乐的笨蛋怎么可能会想辞有关唱歌的工作？」

你低头看你自己的布鞋，干净得发白：「金在奂，不要为了我而辞职。我从来都没有怪责你。」

「我不是为了你，」金在奂挠挠耳边的头发：「我是想休息一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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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在奂一直都在你的身边，不管是搬家、在学校、还是在酒吧。

你从来都不知道，金在奂并不是一脑子只有音乐的笨蛋。

虽然他的音乐天份不错，但他开始音乐的契机却是你。

你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，金在奂在你为了结识黄旼炫而接近他之前，很早就认识你了。

你们是初中同学。

因为你的一句：我最近觉得乐队表演挺帅气的。

金在奂发疯似的练吉他，却发现自己挺有音乐的天赋，高中进了艺高、组了乐队，也想一直向音乐发展。

你不会知道，金在奂在大学时，你来搭话的惊喜。

你不会知道，金在奂得知你喜欢黄旼炫的失落。

你不会知道，金在奂想办法成就你们的落寞。

你不会知道，金在奂在你们分手后，又内疚又小雀跃的心情。

你不会知道，因为金在奂没打算让你知道。

金在奂喜欢你的笑容，嘴角的弧度使花朵绽放、飘香远方，单单看到你的微笑，就使不快的事情一扫而空，只可以呆呆的看你的笑眼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金在奂爱惨了你的笑，只要你可以继续笑，他放弃音乐又何妨。

只要你继续笑，他是男二、做友人又何妨。

你的幸福，比任何东西都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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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屋后第一份事，你决定去新家附近的酒吧，看看环境。

自失恋之后——虽然是你向他说的分手——你不是买啤酒在家喝，就是去稍远的酒吧喝酒。

也许是你发现你最后还是成了一个酒鬼，也有可能是你不想去想其他无谓东西。

反正一收拾完新家，你本来是打算去便利店买些啤酒，看了看附近有家酒吧，你马上回家换了一身打扮再出门了。

「马丁尼喔。」你坐在吧台，满意地看了看，暗自称好，这间酒吧环境不错。

你是文学系的才女，但你实在是一个酒鬼。

你偶然会想，如果你戒酒了，是不是就配得上黄旼炫，是不是就不会来酒吧、不会被黄旼炫看到了、不会分手了？

可是这只是你的想像，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。

你眼神暗了暗，把刚送到的酒一饮而尽，推回酒杯给调酒师：「再来一杯。」

很明显的，你是来买醉的，酒吧里很常有这种客人，调酒师叹了一口气，很快又给你一杯酒。

你的心里只有黄旼炫，只有他高洁的身影，坐在酒吧的你离他十万八千里。

你苦笑，他本来就像天边的晈月一样，不是你这种凡人可以肖想。

你又喝了一杯，脸上布满红晕，调酒师见你的醉态，忍不住问：「小姐，醉了吗？有没有人来接你？」

你拿出手机，你的酒量本来就不太好，为数不多的醉酒都是金在奂送你回家的。

手指微颤，你抿紧唇，接下了黄旼炫名字下面的第二联络人：金在奂。

你实在不愿让黄旼炫看到你的丑态，再说了、他也不会来的。

你把电话给了调酒师，让他说明这家酒吧的地址，自己却是又喝了一杯。

反正金在奂会接你，你也是放开的喝了。

调酒师把电话还给你，你有点艰难的打开联络人，正在犹疑不决的时候，调酒师适时送上了新的一杯。

你把心一横，把黄旼炫的电话号码删除后，再拿起了酒杯，先是慢吞吞喝了两口。

就算你不删除，他的电话号码、你刻骨铭心。

算了，断绝来往就要断得一干二净。

你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。

待金在奂到达时，你已经烂醉如泥了。

「金在奂——这家的酒真不错——」你看到了金在奂气急败坏的样子，意识朦胧又想起当时有个男人来搭讪，他也是这样子。

一瞬间，黄旼炫淡漠的样子又出配有你的脑海中。

你想笑，可你没支持到那一刻，你直接醉倒了。

失去意识前，你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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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后的第一个想法：你是不是太过依赖金在奂了？

第二个想法，借酒消愁愁更愁是真的。

第三个想法，你以后都不要再喝醉了。

看到一堆乐器和有关音乐的书，你就知道这里是金在奂的家，你也来过数次。

你有点不好意思，你每次醉倒金在奂都带你到他家，而且还睡在他家唯一一张床上，文雅的说，这是鹊巢鸠占。

以往你害怕黄旼炫会知道，都是醒来后马上就离开了。可是现在......

你打开电话，黄旼炫的电话号码已经删除。你暗自苦笑，电话上的删除了，脑袋里的呢？

就算不靠电话里的联络人，黄旼炫的电话号码你一直都铭记在心，删除电话记录只是自欺欺人而已。

不论如何，现在你和黄旼炫现在分了，你也不急着离开。你走出去房间，看到金在奂躺在沙发。

看他皱起眉头，还穿着出外服，屈起双腿窝在沙发，良心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。

你以尽量不出声的动作走向厨房，打开了冰箱，里面意外地齐全。

你想做个早餐，可是......

这可以用吗？你细想。

算了，金在奂大概也不会生气的。

的确如你所想，金在奂怔楞的看餐桌上的两份早餐，你微微一笑：「这是我的谢礼，谢谢你昨晚照顾我。」

「不、不要紧，」金在奂赶紧梳洗了一下，坐在你的对面：「谢、谢谢。」

他看起有点紧张，大概是不习惯有别的人在自己的家吧。

快点吃完早餐、快点离开吧。

「你昨天是——」金在奂有点犹豫的问：「你是不是——」

你漫不经心的问：「嗯？」

「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？」

你吃早餐的行为停顿了一下，很快又回复平常。

金在奂没明说「他」是谁，但你们都心知肚明。

你笑了笑：「还需要一点时间吧。」

可能他看见你在搬家时这样决绝，昨天又这样饮酒消愁，才会这样问吧。

金在奂走回你旁边，闷闷的说：「我就不可以吗？」

你惊讶的抬头看他，他闷声说：「选我吧。」

你从来没想过金在奂是这样的想法，你心头一震、什么都说不出：「我、我......」

你叹了一口气：「请给我一点时间。」

他反而笑了：「想吧，慢慢想，脑子只想着我吧。」

他蹲下对视你的眼神：「不要再想黄旼炫了。想想我吧。」

「拒绝我也可以，」他抹去你眼角的泪水：「不要再伤心了，笑吧。」

你提起嘴角，露出一个比起笑更像哭的笑容：「我不值得。」

你从金在奂周边的气氛就知道了，他是真心的。他很了解你，明知你可能因为得知他的情意而疏远他，但他仍然说出来了。

只为了你、只为了分散你因为失恋的痛苦。

他在一开始助攻了你和黄旼炫，后来为了你而辞去了酒吧的工作。

你忽然想起，上次在酒吧，他偷偷的叫黄旼炫接你，到底是什么心情？

肯定心如刀割，苦不堪言吧。

只因他喜欢你。

可你并不是一个配得上他的人，你不值得让他这样做。

金在奂抚过你的脸孔：「我觉得值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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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在奂心痛极了。

他就算是把你推进黄旼炫的怀抱中时，也没有如此心痛。

他以为黄旼炫会好好对你的。

你们都是文学系，都是俊男美女，都是安静的性子。不是吗？

可是黄旼炫没有。

金在奂看你眼神的光，由一开始成功交往的璀璨，慢慢暗淡起来，去酒吧喝酒的次数再多了。

他辞掉了工作，最根本令他内疚的原因就是他努力撮合你们。

如果金在奂是你喜欢的那个他，金在奂一定会用心呵护你、不让你伤心的。

对不起了，黄旼炫。

我不会让她再受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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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在奂上次送你回家了。

而且他还因为你而辞掉了酒吧驻唱的工作。

他为你付出太多了。

你也不能容忍自己欠下这么多的人情

——所以你决定你要做些行动去补偿他。

你站在前些天去的酒吧，你记得那时看到有舞台，说不定可以让金在奂在这里驻唱。

你实在不想欠下人情。人情这玩意，没有一个可以量度的基准，一直欠住别人的好意，你的良心也过意不去。

你走入酒吧，调酒师认出了你：「Hello.」

你坐到吧台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「对，我又来了。」

「一杯马丁尼喔。」

你坐在吧台前的座位，眼神一扫，视线落在略远的舞台和大喇叭。

的确是有舞台，但是被黑布盖住了，似乎很久没有表演了。

一杯酒推到你面前，你接过来后，低声道：「谢谢。」

「昨天给你麻烦了。」你喝了一口。

「没关系，已经是平常事了。」

你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去舞台，决定直接问了：「这么有驻场歌手表演吗？」

你再喝了一口，他说：「最近没有啦，很久之前有的。」

「那如果，我有一个相熟的歌手，可以介绍他吗？」

调酒师擦酒杯的动作停顿一下，你有点紧张的再喝一口，小心翼翼的瞄他的眼神。

他似乎没什么特别动作，只说了一句：「可以的，有空让他试唱吧。」

这么简单？

你急忙问：「真的吗？不用问问其他人吗？」

调酒师看你一眼，轻笑道：「我就是店长。」

你干笑一声，不知该如何反应，他自顾自的说：「你的朋友，就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男人吧？他——」

你点点头。

「他很有名。」调酒师、不，应该是店长，轻轻放下了玻璃杯。

「是吗？」你真的不知道，虽然金在奂以往唱歌时，你都会去听，但没怎么留意他是不是很有名。

「老实说，他刚刚才辞职吧？」调酒师放下了毛巾，认真的问：「你确定他真的会来吗？」

你沉思，的确你没直接问他，他也说想休息一下所以辞职的，那你这算不算是自作主张？

但是你一定得还他人情。

你不想欠他什么。

你把酒一饮而尽，放下钱转身离去：「我再问问他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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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发现你对金在奂实在是不太了解。

例如你并不知道原来金在奂在唱歌方面小有名气，也不知道金在奂为什么要辞职。

你甚至不知道金在奂以后会不会继续在酒吧驻唱。

如果你现在开口让他去这家酒吧驻唱，你知道他肯定会答应的。他以前就对你百般迁就，你只以为是他的性格很好，但从没想过这是因为他对你用情至深。

你想报答他，却发现无从下手。

你甚至想过，报答完他的人情之后，是不是要离他远一点。

毕竟你真的很讨厌欠下别人的什么，而且你对金在奂的依赖太深了，万一离开了他，你似乎就难以继续生活。

为了让你能自己生活，你选择了远离他。这么一来，本来交际圈不大的你，在学校里更孤僻了。

话虽如此，你还是要给他答覆的。

你要......拒绝他。

你约了他在学校的食堂，待他坐下来的第一句便是：「金在奂，我们做朋友吧。」

金在奂似乎明白你会这样说的，一点也不意外，反而笑咪咪的。

「你不是说过吗？『有朝一日会找到用真心对你的女生吧。到时候要好好珍惜。』」金在奂指住自己：「我一直都是用真心对待你喔！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。」

你语塞，在嘴边拒绝的话语忽然就说不出了。

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？

噢，是你们在大学食堂，同一个地方，你对金在奂的劝告。

你把你的血肉教训告诉金在奂，你从没想过这句话会像回力镖一样，再次回到你身上。

对了，你是因为黄旼炫对你不够真诚，所以分手的。

即使是在金在奂揭穿自己的情意前，你也知道他是一个相当真诚的人。

那你要跟他交往吗？

「可是，我没有自信......」

你不自觉地说出了心底话，经历过情伤的你，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重新出发。

更何况那是金在奂，你一直当成至亲的人。

「可是我有自信。」金在奂胸有成竹的说：「我会让你幸福的。」

金在奂到底为什么会有自信，你真的不知道。

但你知道，他一直说得出做得到。

不论是帮你拿到黄旼炫的电话号码、帮你约黄旼炫、撮合你们，只要是他答应过你的，他从来都是言行一致。

你勉强的笑了笑：「我再考虑。」

你是不可能答应金在奂的，因为你刚刚分手，心里也没有可以放下金在奂的位置。

而且你的心上还带有黄旼炫的身影，用这样的心态去接受金在奂，对他不公平。

更何况金在奂是你的好友，你得以最真心、最真确的回答应付他，正正因为他是你的好友，你不忍他受伤，所以你一定要拒绝他

——这样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治疗情伤。

你在仅仅一刻钟的时间，就想到了这么多拒绝他的原因，答应他的原因却是一个也想不出。

可是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你忍不住有点犹豫，也许他真的能让你忘记黄旼炫？

所以你才会就让你考虑一下。

…...黄旼炫

他知道金在奂喜欢你吗？

这个想法来得快也去得快，仅仅在你的脑海浮现了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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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未考虑好，金在奂也没催你，反而是那个酒吧店长来问你了。

据说他是金在奂的粉丝，听过很多次他的现场了。

…..那他自己经营酒吧，却走去别的酒吧听金在奂唱歌吗？

虽然你有很多话想说，但还是放弃了。

虽然你是打算借此还金在奂的人情，但如果你直接问了金在奂有没有去驻唱的意向，他就算是没有，看在你的份上也会去的。

你讨厌这样。所以你直接把酒店店长的电话给了金在奂。

过了几天，金在奂约你去看他的表演。

你如期到达酒店，正在看到他在为吉他调音。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，舞台只有一盏灯照着他，他看起来像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黑暗内。

你抿紧嘴，坐在吧台前。他的视线环绕酒吧一圈，落在你身上。

你勉强的笑了笑，倒是他，笑得灿烂，看起来也不什可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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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选的曲是Toy的好人，现在的年轻人不太懂的经典金曲。

前奏一出，你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店长的眼色，你以为这歌的风格不会适合在酒吧里演出，但没想到店长出乎预料的欣赏他。

你悄悄地松了一口气，果然金在奂的功力深厚。

今天有什么事吗?

好像哭过的脸，

他让你伤心了吗?

可是对我来说世上最重要的是你呢。

…

这真是一场好表演，如果你只是一般的观众，肯定会就这样成为他的歌迷了。

可能只是你的错觉，也可能不是，金在奂似乎是唱给你听的。

只要你开心，我就会觉得心情很好。

即使妳只是开玩笑。

等你的日子里、想见你的夜里，

对我来说都充满着幸福。

就算要我孤单一个人也没关系，只要能看到你。

我总是在妳的身后注视着妳，

这就是我肩负的责任。

金在奂。

我不值得。

我真的不值得。

你的心隐隐作痛，在不自觉的情况下，眼泪滑过脸颊。

一曲完了，他急忙走到你面前，为你抺走眼泪。

你哭得更惨了，店长把你们带到楼上的包厢。

你深呼吸后，才敢向金在奂说：「金在奂，你值得更好的人。」

「放弃我吧，你会有更多时间去找真心喜欢你的人。」

「我是个卑鄙的人，」你苦笑：「一直以朋友的身份拜托你，却令超出朋友心态的你受到伤害。」

「不是的。」金在奂连连摆手。

「我一直都是心怀不轨，你和黄旼炫分手后，我只是乘人之危的向你告白。」

「对你说的话百般迁就，也是你能借此对我有歉意，不好拒绝我而已。」

他苦笑：「我也是卑鄙的人，比你更卑鄙。」

这样自卑的金在奂，你还是第一次见。

金在奂不是这样的，是你令金在奂变得如此卑微。

啊、你真的是个坏人。

死一般的寂静在你们两人之蔓延，你蓦地抬起头：「金在奂，我们交往吧。」

你对上他的眼，说话时蓦然想起了以前黄旼炫跟你说的话，又忽然觉得你好像很久没想起他了。

因为你一直都在想金在奂。

你使劲的摇头，他被你吓了一跳，小心翼翼的问：「你、你怎么了？」

你猛地捉住他的手，努力不去想黄旼炫：「不对！呃.....」

你对上他的眼睛，眼神里有期待和害怕，大概是因为你刚刚那一句不对，你说：「我！我会让你幸福的。」

你牵起他的手：「所以！你也要让我幸福。」

金在奂扬起了嘴角，是你习惯的那个傻乎乎的笑：「荣幸至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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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弄了一个子帐

是写动画漫画的同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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